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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搞oc破画画的

【传闻秘事·Artemis】无言之月


构思了好多东西,其实就是私心想给阿姐完善一下设定,一个系列算下来大概会有三四篇的样子,第一份是童年的! 

★微刀

★私设如山(NPC也只能靠脑补了呜呜呜呜呜) 

文笔不太好,是个人想法,如有不符各位心中对Artemis的定义也请多见谅! 

最最希望的还是大家能食用愉快!感谢♥


  (一)


  到幼儿园做幼师之前,我曾在孤儿院工作。


  那时我是个刚失去孩子不久的母亲,整个人生都受到了剧烈的冲击,丈夫替我辞掉了最开始的职位,自那之后我的生活一直很安闲,经常意识性地去孤儿院做义工。


  阿月是被我在院门口的铁栅栏旁被捡进来的。


  我很恼怒,无论是谁能舍得抛下这样可爱的生命不管不顾,我是绝对不舍得。


  那时候她还是小小软软的一团,她好像从我第一眼见到时就不爱闹,安安静静,不同其他的孩子那样,声声啼哭震天响。


  “月亮”是她牙牙学语记下的第一个字眼,那之后我才给她起了这样一个昵称。


  阿月从小就不肯乖乖吃饭,也不肯和其他小朋友们住在一起,才四岁的年纪就指着走廊最角落的单间,执意要住进去。


  她提出请求时甚至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只是拽着院长的衣角不放,拼命伸手指意那扇木门。


  我至今都忘不了院长那一脸错愕的表情。


  我也经常因为哄她吃饭而滋生脾气,拿着“正在长身体的孩子不能不吃饭”的由头穷追猛打,她总是能在我临近发火的时候乖乖坐下来喝下那么几口热粥。


  令我很惊奇的是,她三岁开始就能熟练地使用勺子把饭菜送进嘴里,完全不需要我拎着口水巾全程陪同。


  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很喜欢秋天,经常拿着自己扎的纸风筝,围成一团往小山坡上跑,在那里放风筝飞得最高。


  她好像天生喜静,总是一个人抱着一本厚厚的书,踩过一地金黄的落叶,收拢了拢后面的裙摆,优雅地停留在树荫地下静静地读那些复杂的文字。


  起初还是有小朋友拉着她一起玩的,不过都被她无言的拒绝一一驳回,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敢再接近她。


  调皮的小男孩口无遮拦地嘲弄她是个哑巴,被我恼火地瞪了回去。


  我听过她说话的,那声音就和她的眼睛一样漂亮。


  阿月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有好多。


  我依稀记得,应该是哪一年的圣诞节,孤儿院里组织交换礼物的活动。


  我拆到了来自哪个女孩儿编得歪歪扭扭的五彩围巾,不过那个女孩儿似乎不太满意我的礼物,那是一条偏古典风的黑色背带裙。

  

  也罢,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大多都对粉红色或者碎花裙情有独钟,这点我也深有体会,怀胎那时也总想着,要是生个女儿,一定得好好打扮她。


  那个女孩儿最后还是把裙子塞回到了我手里,我笑着安抚她,保证会给她准备另外一份礼物。


  一个孩子不懂得掩饰情绪,女孩儿神羡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阿月面前的礼物盒上——里面赫然躺着一条精致的粉色洋裙。


  “喜欢那条裙子吗?要不要去问问阿月愿不愿意和你交换?”


  我抚慰眼前的小姑娘,柔声细语地询问了她的意见。


  像是得到了允许一样,小姑娘屁颠屁颠地跑到阿月面前,挪了挪桌上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阿月姐姐我……”

   

  “可以,换裙子。”

  

  阿月似乎早就料到她的来意,连带着礼物盒把小洋裙推到了她面前。

    

  小姑娘恐于她的冷漠,抱起礼物盒赶紧跑走了。

  

  阿月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在意,反而兴高采烈地从我手里接过了那条不管那个小姑娘都看不上的黑裙子,在身上比划了比划。

  

  阿月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穿上了新裙子,腰后绑成蝴蝶结的缎带,轻盈的裙摆,打底的白衬衫,勾勒出她小巧精致的轮廓。

  

  那天我夸了她漂亮,虽说招来了其他穿新裙子的小姑娘的不满情绪,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值得。

  

  因为那天,阿月头一次对我笑了。

  

  阿月小小年纪就已经长发及腰,生得也很标志,有着一双醉人的灰色眼眸,迎着微光流淌出一片清明的月色,羡煞周围爱美的小姑娘。

  

  当然,换谁都忍不住在她的容颜上多作片刻停留。

 

  “以后要多笑笑呀,你笑起来很好看。”

  

  我半蹲在她身前。

  

  她的笑容和其他小姑娘不一样,与其说甜,不如说是温柔,像韶光融化成一潭波光粼粼的银湖。

  

  阿月就像从月亮里诞生的孩子,我喜欢她的听话乖巧,喜欢她粉扑扑的小脸和漂亮的眼睛。

  

  那时我想,如果她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


  (二)


  我被阿月影响了不少,不知不觉中我也开始没时没侯地捧着一本书看。照常来说应该是我给孩子讲故事才对,但我却热衷于听阿月给我讲故事,并乐此不疲。


  她不用拿着书本就能通畅无阻地道来那些晦涩难懂的故事,复杂的人名连我都没能很好地辨认清楚,她倒是从来都没混淆过。


  阿月喜欢希腊神话,钟情于阿尔忒弥斯,讲得绘声绘色时,常常提起长裙摆在院子里的小树林踱步,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质,真就如那引领着宁芙侍女穿梭在丛林之间狩猎的少女神祗。


  我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意念,那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准备想收阿月做养女,一直踌躇不前的是我不确定她愿不愿意接受这个新身份。


  同一年,孤儿院得到了一笔资助金,院里下了安排,为所有的房间换下原来破旧的老窗帘和床铺。 


  孩子们乐呵呵地浸在面目一新的房间里,似乎睡得也比往常更安稳。


  新窗帘比较厚,像遮羞布似地覆去了外界的纷扰,这样一来晚上的街灯车亮和起早的阳光都不至于影响孩子们的好眠。


  阿月早早地就不知从哪里听来了这个消息,赶在决策刚批下的时候就追着老师们,求他们不要换掉自己房间的旧窗帘。


  她长期的特立独行令院长感到挺为难,不过院长知道自己绝对拗不过这个精明的小姑娘,还是破格应下来。


  如果我当时没有认为院长只是单纯感到为难就好了。


  “为什么不想换新窗帘呀?”


  我给她削了个苹果,递过去的时候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是怎么做到连着不断把果皮削下来的?”


  她在有意识地极力避开我的话题。


  “告诉我。”我又拿起了一个苹果,“就教你。”


  阿月沉默了一会儿,自顾自地啃着苹果,坐在最喜欢的那把老藤椅上,幼时腿还不及地,摇摇晃晃穿着黑色小皮鞋的脚。


  她伸手去够窗帘,一把将薄如蝉翼的布料拉开。


  “那样晚上把窗帘拉起来,就看不到月亮了。”


  在那之后我便经常受到她的邀请,有时是在房间里,有时是在院子里,去看天边遥不可及的月白。


  阿月总是计算得很准,她知道哪个晚上会有月牙儿,哪个晚上月亮更圆满。如果遇到哪个天公打翻星河的夜,她会更加开心。


  “月亮是不会说话的,但是她很希望你能听到。”她轻轻地告诉我,单手握成圆圈抵在眼前当作望远镜。“她说,谢谢你。”


  母性的直觉让我确信,这是阿月对我的认可。


  我以为我能顺利地让她加入我的家庭,如果我没有犹豫这么久的话。


  隔天院长就领着阿月见了那对富裕的年轻夫妇,两人都是艺术世家出身,他们有两个小儿子,一直想要个女儿,但是太太身体不好,不适合再生育。


  像那样条件优越的家庭正是阿月所需要的,她应当被好好地培养。


  我一边为她感到高兴,一边闹着小情绪把在此之前所有为领养工作做的准备都压到了箱底。


  既然这件事谁也未曾知晓,不如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再见到阿月已经是三个月以后了,她被那对年轻夫妇退了回来,就像不称心的商品一样。


  夫妇在跟院长陈述这三个月的情况时,我作为阿月原来最亲密工作人员全程旁听。“举止怪异”“不寻常现象”这样的字眼出现得很是频繁,我一边听着一边看阿月一个人坐在门外沙发上等待的背影,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心疼。


  “无论我们做什么,她都不肯说一句话。”夫人摇摇头,对院长道。“她晚上的时候经常跑出房间,我们家两个小儿子睡得不安分,总是被她的动静吓得半夜哭起来。”


  我是很想谴责这对年轻夫妇,既然做了决定,在阿月被带走前为什么没有记下我对他们的嘱咐。


  比起富裕的物质条件,她更需要充裕的爱。

  

  她只是爱看月亮,只是想被发自内心的接纳。


  我后知后觉地责怪自己的犹豫,如果我先一步提交申请,阿月一定会是我引以为傲的女儿,我会是她下学归来第一个交付拥抱的母亲。

  

  我永远也忘不掉那一天,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上一句话,她就被院长带出了孤儿院。


  我一如往常地在走廊角落的房间里等她——听说她要回来便亲自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像她还在的时候。


  我削好了苹果,她总是说自己在长牙,咬不动一整个大苹果,想让我切成小块,我这次顺着她的意思切好了,还找了漂亮的小瓷碗装起来。


  等她继续拉着我讲阿尔忒弥斯的故事,继续在星空下面蹦蹦跳跳。


  我迫不及待想她回来,就好像我早就已经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一样。


  院长独自回到孤儿院的时候表情特别阴郁,我猛地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不顾后果地死缠烂打追问院长阿月的去向,得到含糊其辞的回应后几近失控——那是和失去腹中婴孩一样痛彻心扉的感觉。


  我的阿月,再也回不来了。


(三)


  听说这里快要拆迁了,我站在孤儿院的旧址前,不知不觉就回想起这段陈年旧事。


  不知道她是否平安,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不知道她还喜不喜欢阿尔忒弥斯,不知道她有没有学会连着不断削完一串苹果皮。


  她会不会已经长成了落落大方的美人,生活的棱角会不会磋磨她眼里流转的韶光。


  我一个人踩着破败的楼房残骸,推开长廊角落那扇被灰尘覆盖的木门。


  回忆和破旧的墙漆一样褪去曾经所有光鲜的颜色,这里再也不会有一个小姑娘坐在藤椅上,摇摇晃晃脚上的小皮鞋,转过头来朝我笑了。


  窗帘布随着风摇曳着,贪婪地,只肯留下一片无言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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