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那年的无尽寒冬吗
尽管那段回忆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不堪回首的,在一切事情都告一段落之后的数年,你还是忍不住将它搬出台面当作茶余饭后的玩笑……
Ver.许墨
研究所近日在忙新项目,你得闲不得心上人,只能灰溜溜地跑来Artemis的酒吧抱大腿。
“阿姐——陪我玩——!”
“没空。”
Artemis修长纤白的手指攥着毛巾,轻轻擦拭刚刚清洗过的shot杯。
你偷偷摸摸地捎走了她随手一放在高脚凳上的黑手套,动作利索地戴上
“快,配合我一下!”
“……”
Artemis无奈地放下手上的工作,往你这边挪了挪。
你微眯起眼,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紧接着就伸手扼住了她的脖颈——当然,没有用上力道。
Artemis有分秒的错愕,差点下意识反手将你摁在地上摩擦。
“到底是什么让你相信,我不会伤害你?”
“……”
“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
“……”
那天的事情你记得清清楚楚,转头看向一旁并不存在的“Artemis”。
“哦,Artemis,你先带人离开,我来处理。”
“……”
Artemis此时满脸都是对你的鄙夷。
“我的小姑娘还挺有演绎天赋。”
许墨收起湿漉漉的雨伞,一脚踏进酒吧大门,正好目睹了全程。
“我不是……”
“今天某人不会有好下场了。”
Artemis面无表情地拿起高脚杯继续清理。
“下场吗,自然是禁锢或者……”
紫色眼眸中流露出无辜,与那时一模一样的字眼从他嘴里吐出,却隐藏着与那时截然不同的情绪。
不好,玩错大发了。
Ver.周棋洛
在周棋洛影星光环的长期照耀下,你不知不觉就被培养成了一个妥妥的戏瘾君,捧着台本对戏已然成了你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周棋洛最近接了一部新戏,饰演的男主角是一位在逆境中奔跑成长的少年。
戏里的黑恶势力设定看起来很完善,女当家与男主角有不少的对手戏。你早就当厌了救世主和天使小姐,这个角色倒是不错的新体验。
“这次我演boss!”
你兴冲冲地拍案而起。
“诶,为什么?”
周棋洛巴望着你能像往常一样扮演女主角,在开头的告别戏就能相互交换一个依依不舍的吻。
“每次我演女主角,你都要占我便宜,今天暂停营业!”
“好吧。”周棋洛不满地哼了哼声,把台本翻开平放在茶几上,一边调整好进入状态。“开始了哦?”
“来吧。”
“咳!”仿佛真的受到了剧烈冲击般,金发少年英气的眉眼揉作一团,身体无力支撑而顺着墙壁滑倒在地,他痛苦地捂着胸口,平整的衣服被攥出了一道道狰狞的褶皱。“你……!”
“呵。”一反少女奶糖般甜醇的笑容,你嘴角扯出一抹诡谲的弧度,眼里尽是扭曲的怜悯和讥讽,“不自量力。”
你戏瘾大发,“砰”地一声抵住了他身后的墙板,将他桎梏在狭窄的空间里。
女孩儿不按剧本走的状况一时让周棋洛有那么一点懵。
而你呢,听见他在耳边呼出局促的温热吐息,心脏胡乱碰撞好似快要跳出胸膛。
你暗自大笔一挥——索性将错就错好了!
“弱者就该学会自己的生存方式,没有人会来教你。用尽力气,用掉所有办法,放弃过去的一切……哪怕是抛弃自己。”
……
……
气氛凝固了有数秒,你看着身下呆滞的周棋洛,忽然感到有那么一丝尴尬,嗯,一定是自己的演技太感人了!
一股强劲的力道猛地作用在你的腕关节,你条件反射地闭上双眼,整个人失去重心倾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做不到抛弃自己,就献出自己吧。”
银发男子禁锢着你的双手,俯下身在你耳边戏谑地作弄道。
Ver.白起
“嗯,嗯,对,就是巷尾那家咖啡店。”
你一边与白起通着电话,一边蹦蹦跳跳地穿过纵横的街道,来到熟悉的小巷口,凭着记忆寻找前些天在这里见到的新开的咖啡厅。
难得白大指挥官今天早些下班,你总算能久违地和他约一场会,坐在溢满可可豆香的小店里懈怠懈怠,聊聊新上架的甜品,谈谈新读到的诗集。
虽然自己鲜少会明里表现对他工作特殊性的不满,暗自难过的时候还是常有的。
你不是旁人想象的那样正经,没错,你已经谋划半天该怎样好好整蛊他了。
“我……”
“别动!”
你早就做好了准备,来人刚吐出半个字音,你就举起双手比作狙击的姿势朝向他,像炸毛的猫咪露出尖锐的獠牙似的,吓得白起身影一顿。
“你……?”
“说!你是谁!为什么跟踪!”
冰冷的声音将他震慑住,你一步步逼近,漂亮的杏眼中满是敌意,倒映出男人委屈又迷茫的面容。
你动作不是很熟练地从单肩包里掏出他给你防身用的手铐,冰凉的金属将他的手腕禁锢住。
“请问……”白起无奈地笑了笑,温柔的光斥满他的琥珀色眼瞳,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这位警官,我做错什么事了?”
“先说跟踪我多久了!还有……呃……”
你的锐气忽然就削减了大半,脑内预演过数不清多少遍的台词莫名其妙就清零了。
“我自首,从高中时就一直追随着你了。”
“高中的事我都记不清了!”你固执地拦在他身前,紧紧抓着手铐的另一头,“不、不要再跟上来了。”
“嗯?”白起揉了揉你的发顶,“不紧紧抓住你怎么行?”
谢谢,有被撩到。
“不玩了不玩了!”
你气得跺了跺脚,转头想要推开咖啡厅的门,却被一股力量扼止住。
白起不动如山地站定在原地,将二人紧密相连的手铐反射出金属特有的漆光,镀上一层耀眼的银边。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不解开它了。”
Ver.李泽言
你舒舒服服地浸泡在总裁办公室的柔软大沙发里看那些复杂的文件,印刷分明的字体排列得整整齐齐,串起来却像一团浆糊似的,看得你头疼。
“李总啊——什么时候才可以下班啊——”
你朝李泽言的方向嚎叫,拖长的尾音赤裸裸地显露出你的不耐烦。
“八点。”
李泽言给了你肯定的答复,全然没有偏袒徇私的意思,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板。
“早半个小时不行吗,万恶的资本家呜呜。”
“不行。”
“……”
你把文件丢到一边,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想找点什么事情好打发打发时间。
“咯噔——”
耳边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你循着声音找到了源头。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黑色钢笔从桌子上掉落,挣扎着滚动几下,躺在了你脚边。
你下意识俯身去捡,正巧和李泽言的手碰到一起。
“谢……”
“自己不当心的话,不是每一次都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摆出了应酬时职业性的标准笑容,和蔼可亲地把钢笔递到他手里。
李泽言显然没有懂得你的意思,微微皱了皱眉。
“笨蛋,又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你是谁?”你下一秒就迅速地收回了手,疏离的神色中透露出些许不解——毫无破绽的演技。“我不记得有见过你。”
“……你是白痴吗?”李泽言惩罚性地轻轻捏住了你的鼻尖,“学得倒是有模有样。”
“你你你放开我!”你因为鼻子被掐住,连声音都变了调,无措的模样看起来分外滑稽。“怎么了?只准你学我不准我学你了吗?”
“没有。”
平淡无奇的日常也好,曾经经历的那些大起大落也罢,李泽言那揉入骨血的温柔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改变的。
你看着他的眼睛,风平浪静的湖面下藏着多少流动的情绪。
“我不管,今晚要多吃一个布丁!”
贪恋地环上他的腰,无赖的要求永远是你的特权。
Ver.凌肖
“哟,怎么了?”
勉强接通电话,凌肖的声音却在玻璃杯的碰响与肆意的舞曲下有些模糊。
“一天不见,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糟糕,看来我的预测依旧很准。”
你的目的已经很显然了,嘴唇一张一合吐露出一模一样的字眼,掐着他惯有的的声线,满是调笑的意味。
“啧,你在说什么呢?”电话那头的背景杂音小了不少,得亏他特地走到了安静的地方听你说话。“怎么?学我说话?奥斯卡影后?”
“虽然很想说「是」,但我还没这么无所不能。”
你喜于抓住了无缝衔接上第二句台词的机会,几乎是不加思考地脱口而出。
“我很期待你今晚给我表演玛卡巴卡之舞,奥斯卡影后。”
……臭弟弟。
你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没好气地回怼道:“我不能给你答案,毕竟唯一能影响你Queen爸爸心情的,只有某位叫凌肖的臭弟弟而已。”
铺天盖地的音乐和人声已经快要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车辆奔驰的风泣和喇叭的鸣响。
你与他心照不宣地穿过城市中心的十字路口,绕到西月街头时,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是吗?”凌肖话里带笑,背后传来雨伞被撑开的窸窣声。“回头呗。”
不羁的紫发少年就站在那里,你傻乎乎地转过身去,踩着湿泞的石砖地板,横冲直撞地跌入他的怀抱里。
“上班累死了,想死你了!”
“真够傻的。”一杯热奶茶塞到了你手里,“我也想你,趁热喝。”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啧,别学我说话了。”
你咯咯咯地笑起来,他伸手弹了弹你的脑门。
他是在恒冬世界给你日常灌溉毒鸡汤的凌肖,带着你多次穿越生死险境的凌肖,领着你一起在城市角落画墙绘涂鸦的凌肖。
是在世界遗忘之外,紧紧牵着你手的凌肖。
罢了,气死就气死吧,大家都挺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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